,亦称“不寐”“不得眠”“不得卧”,是以经常不能获得正常睡眠为特征的一种病证,多见于西医学的神经官能症、更年期综合征、脑动脉硬化等患者。轻者入睡困难,或睡而不深,时睡时醒,或醒后不能再睡,严重者可整夜不能入睡,妨碍其工作与生活。流行病学研究显示,中国45.4%的被调查者,在过去1个月中,曾经历过不同程度的。
重视调肝,硫木扶土,以平为期
肝主疏泄,主一身气机的升降出入。《素问·宝命全形论篇》云“土得木而达。”脾为至阴之脏,必赖肝之疏泄,始能运化水谷以化生气血。陈士铎《石室秘录》云:“肝,克土也……土得木以疏通,则土有生气矣。明确指出了肝气升发泄对于脾升胃降、脾运胃纳的重要作用。
连老从临证实践中体会到,脾胃病因肝郁而发者十之六七。“肝为起病之源,胃为传病之所”,若肝失疏泄,气机郁结则脾胃升降失常,壅滞成病;或疏泄太过,横逆而犯,脾胃受戕;或脾胃虚弱,肝木乘之,气乱为病。因此,肝气无论太过或不及,均可直接影响脾胃的运化功能。故《血证论》云:“木之性主疏泄,食气人胃,全赖肝木之气疏泄之而水谷乃化;设肝之清阳不升,则不能疏泄水谷,渗泄中满之症,在所不免。
肝病易传脾胃,故在脾胃病时应以开郁为先,疏肝柔肝之法贯穿始终,肝脾胃三脏共调,以平为期。正如叶天士所云,“治脾胃必先制肝”、“醒胃必先制肝,培土必先制木”,实为从肝论治脾胃之纲领也。若以肝气横逆为主而脾虚不甚者,以柴胡疏肝散加味为主,舒畅肝气;肝气郁滞兼有脾虚者,则以逍遥丸加减疏肝健脾;肝郁化火者,方选景岳化肝煎解肝郁、清肝火;若肝火灼伤胃阴者,投以一贯煎加少量黄连来疏肝清肝、和胃降逆;若土壅木郁,因脾胃尖健而影响肝之疏泄功能者,以越鞠丸加味,和脾胃,疏肝木;若以脾虚失运为主而兼肝郁者,则以归芍异功散为主,培土以荣木。临床如已见肝病,则无有无脾胃病症状,时均应辅以健脾胃、助运化之品,方合仲景“见肝之病,知肝传脾,当先实脾”之意。
连老指出,肝为刚脏,喜柔润之性,因此遣方用药时宜痿叶天士“忌刚用柔”之说,适当配合白芍、当归等柔肝,也可用山萸肉、五味子酸甘化阴、以养阴柔肝,还可选用生地、枸杞以滋水涵木。巰肝时要注审而不伤阴,常用川朴花、绿萼梅、佛手等微辛而不燥烈耗阴之品,避用辛温苦燥之药,或在药中酌加养胃阴之品,如北沙参、麦冬、玉竹、石斛等,则无耗伤胃阴之弊。
祛湿为要,调气温运,分消走泄
《素问·异法方宜论》记载了“一病而治各不同”,乃“地势使然也”。连老十分重视自然环境对疾病的发生以及转化的影响,认为江浙为水乡之地,湿盛之地,人在其间,无以避之,脾极易为湿邪所伤。《临证指南医案·湿》云:“湿为重浊之邪,若邪从外而受者,皆由地中之气升腾,从内而生者,皆由脾阳之不运。虽云雾露雨湿,上先受之,地中潮湿,下先受之。”脾之健运升清,依赖脾阳的温煦。若脾阳不足,则寒湿内生,壅滞中焦,使气血化生无源。须湿邪得化,脾方能健运。
连老认为,脾喜燥恶湿,易为湿困,故脾病须细察有无兼湿,然后权衡虚实,孰为主次而兼治之。如湿邪重浊困脾者,首要调畅气机,正如《温病条辨》所云:“气化则湿亦化。”如三仁汤、平胃散、胃苓汤、藿香正气散等随证加减,意在通过芳化、苦燥、淡渗等法祛湿醒脾,复其灵动之性。至于脾气虚弱而生湿者,老师善用温阳法。脾气虚者,临床用四君子汤加减;兼气滞,则加陈皮补气行滞化湿;若兼痰浊,则加制半夏以燥湿化痰。脾气湿者,选用参苓白术散、资生丸健脾、渗湿止泻。如脾阳不足,寒湿内生,症见脘腹冷痛、下利清谷、肢体肿胀等,则善用理中丸或附子理中汤以治之。
临证常有湿蕴化热,湿与热胶结为患,郁闭气枧。如见口干咽苦,便结溲黄,苔黄厚燥,此为热重于湿,连老常于化湿之方中佐以黄连、黄芩、蒲公英、白花蛇舌草等清热之品,尤须注意苦寒清热量不宜大以防损伤脾阳,败坏胃气,贻误病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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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研成果
发表专业论文80余篇,研究的科研项目有:“小半夏汤防治化疗呕吐作用实验研究”、“中医肾脏理论发生学研究”、“疏肝利湿法对利福平所致肝损伤的保护作用”、“抗结核药诱导肝损伤大鼠模型的研制”等,其中:《金匱要略校注》获国家中医药管理局1992年度中医药科技进步二等奖,“中医肾脏理论发生学研究”获2001年省中医药管理局科技进步二等奖,“课程建设标准及评估指标体系的研究与实践”获得2003年省教育科委“九五”规划重大研究成果二等奖,《三订通俗伤寒论》获得2004年中华中医药学会科技奖学术著作奖,“小半夏防治化疗呕吐作用实验研究”获浙江省教育厅科技进步三等奖。